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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這只僵屍有任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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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行來,各種機關陷阱層出不窮,不過對於身經百戰的紀年來說那是小菜一碟,一個多小時以後她來到一個寫著“最終試練”的房門前,想到馬上就要從這漫長的通道中走出去,紀年微微舒了口氣,一鼓作氣推開了門。

黑暗中紀年面前一道白光逐漸亮起,緊接著紀年眼前出現一個黑衣的纖細少女,長長的黑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,整齊的劉海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靈氣生動,此刻正盈滿了驚訝。原來不過是一面光華可鑒的鏡子。紀年正要放下心來,白光微微晃動,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!

“小當家,葉,道蓮,安娜,犬夜叉,戈薇……”一群絕對不會再見的人憑空出現在她面前!

紀年驚愕地瞪大眼,一時心神洶湧激蕩,“大家……”猛然想起時空縫隙絕不可能通過第二次,所以面前這些熟悉的人應該是幻影。巨大的失望之色浮現在臉上,紀年嘆口氣很快恢覆理智,然而面對這些以為再不可能相見的人們,還是抑制不住地激動欣喜。

“紀年,你的廚藝有沒有進步啊?”小當家還是當年認識時候的少年模樣,抱著雙臂的左臂上特級廚師的袖章惹人註目。

“紀年我說過了嘛,遇事船到橋頭自然直……哎喲,安娜別打!”懶散的麻倉葉苦著臉抱頭躲閃安娜實施暴力,安娜一手揪著葉的耳朵,一手沖紀年揮了輝,一如既往冷淡的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喜悅,“紀年,好久不見。”

“紀年!”背著箭筒的矯健少女沖著紀年奔過來,白發的狗耳少年緊隨其後,不住抱怨,“有什麽好興奮的……”

“坐下!”

“砰!”

鏡子裏一片熱鬧,即使知道不過是幻影,紀年的目光還是懷念地從各人身上掠過,喃喃自語,“大家……好久不見。”

“紀年姐姐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啊!”可愛的玲眨著大眼睛,一臉期盼。聞言大家都七嘴八舌地鬧開了,“是啊是啊,紀年你說會等到通靈王的考試結束我們回來的!結果我們回來才知道你早就走了!!”

“對呀對呀,四魂之玉都還沒收集完,你怎麽能中途退出呢?快點回來吧!”

“回來吧,我們還要一起旅行呢。”

“回來吧回來吧,大家都等著你呢……”

……

一時間,鏡子裏所以人都對紀年伸出了手,註視著她的眼裏是滿滿的期盼,所有人都在說,紀年快回來吧。

這樣近的距離,只要伸出手就好,只要伸出手,就能輕松擁有友情,擁有一切……

呼喚不知何時變成了聲聲誘惑,仿佛在心底回響一般,諄諄勸誘著她要忠實心底的願望,只要伸出手就可以……

“我也很想和大家一起呢,”紀年笑起來,眼睛清澈明亮如一泓彎彎的月牙泉,仿佛沒有受到半點誘惑,“可是我知道啊,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
從明白自己是什麽東西開始,她就無比清楚,徘徊在六道輪回外的僵屍,縱使能夠游走在世間千百年,也唯有她一人孑然一身踽踽獨行。

面前平滑的光鏡隨著她的話語有若一枚石子掉進湖面蕩起層層漣漪,鏡子裏的人面目開始逐漸模糊,紀年搖搖頭,不由苦笑,“即使明白是幻影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奢望呢,我真是太軟弱了。”

原以為這一關已經順利通過,沒想到鏡子裏竟然出現了--

“飛坦?!”

“如果你留下,之前的事一筆勾銷。”飛坦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聲音隱含著一絲希翼和懇求意味的顫抖,他的背後是熊熊火光映紅的半邊夜幕。

“紀年我們就這樣一起去旅行吧。”金笑出一口白牙,雙手懶懶抱胸斜斜倚靠著墻壁,圍巾松松垮垮地纏繞在脖子上,下擺隨風揚起,雖然落拓卻瀟灑不羈。

紀年臉色一變,竭力咬著唇抗拒越發直入心底的勸誘聲,鏡中畫面閃現,最後定格在黑發青年身上,青年俊美的面容仿佛精致漂亮的水晶娃娃,寬大的手掌向上攤開,五指自然微蜷,深沈的黑眸有著隱隱的期待,“紀年,我們回家。”

回家……

枯戮戮山上,在大狗三毛忠誠地蹲守著的那所寬闊的房子裏,被伊爾迷故意捉弄,和奇牙打打鬧鬧,和柯特玩換裝游戲給宅男靡稽拍照賺點零花錢,回頭還被伊爾迷狠狠抽成……

可是住在這樣的地方,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她不老不死的秘密,不用居無定所風餐露宿,無需獨自四處漂泊,這樣的一所房子,就叫做家嗎?

恍惚間,手臂緩緩擡起,手指一點點靠近鏡面,就在指尖即將輕觸到伊爾迷的手指時,僵屍對危險的敏銳直覺讓紀年頓時清醒過來,臉色劇變,登時連退三步緊貼著冰冷的墻壁,長而鋒利的指甲瞬時生長出,在黑暗的房間裏泛著錚亮的光芒。

鏡子裏的伊爾迷依然保持著姿勢,清冷的聲音一遍遍地說,“紀年,我們回家。”

“紀年,我們回家。”

“紀年,我們回家。”

“紀年,我們回家。”

……

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我的,”若是有人在旁,一定能夠看到紀年微微顫抖的身體。紀年咬牙緊閉上雙眼,羽睫微顫,只是片刻再睜開時,以往靈氣生動的眼睛仿佛一汪墨色深潭半點波瀾不起,她滿不在乎地一笑,“家什麽的,我才沒有呢。”

尖利的指甲緩慢而堅決地從鏡面劃過,刺耳的刮聲過後鏡子凝結的幻象應聲而碎,房間裏的燈火猛然亮起驅逐了一室黑暗。紀年這才發現,她的面前的地面有一汪水泉深不見底,從清澈的水裏隱約可見水底放置著什麽東西,正泛著詭異的紅芒,想來這東西就應該是產生幻象的器具了。

而水詭異的顏色,也證明了這液體人要是沾一下,絕壁洗脫一層皮有沒有。

不過對於紀年來說,千年來什麽冒險沒經歷過,如今居然被這麽小兒科的幻象給動搖了,她的定力真是越修越回去了。

沮喪地撇撇嘴,甩甩袖子紀年收拾心情,推門而出。

紀年到達塔底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到,四周點燃的燈火雖然明亮,奈何畢竟是塔底濕氣重,森冷的很。紀年隨便找了個兒地兒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裏拿出兩張毯子,一張墊著坐一張緊緊裹在身上,沒辦法雖然是沒有溫度的僵屍,對冰冷的環境卻十分受不了。勞心費力了一番紀年不由感到心累,抱著毯子很快熟睡過去。

紀年難得rp爆發這麽快就通過這一關,別人可沒那麽好運。小傑幾人還在艱難地過關中,其他考生情形也不怎麽好。唯獨某變態和釘子男選的路和紀年一樣也是一個人闖關的,兩人實力強大很快輕松來到最後一關。

陷阱塔裏通道繁雜曲折,縱橫交錯。而西索釘子男他們各自的道路的最後一關恰好正是紀年過了的。

沒人知道他們在各自的欲望之路那一關的魔鏡裏,到底看到了什麽。只是從那關出來的兩人,西索依然嘴角勾起笑容嘲諷,連釘子男也陷入沈默,沒有再發出哢嚓哢嚓聲。

紀年睡得正香,冷不防被人搖醒,一睜開眼,腦袋還沒怎麽回過神來,就見到兩旁坐下兩人,自己正好被夾在中間,瞟瞟左邊,不停洗著牌的是變態西索,右邊--

“這是我的毯子!”和釘子男上演一番拔河戰,紀年不甘心地瞪著他,拽著被子實在不想放手。

伊爾迷默默看著她,猛然收回手,拽著被子的紀年因慣性差點沒摔倒,一雙大手忽然牢牢搭在腰上,伊爾迷不知何時坐到她身後,正打算連人帶毯子的摟進懷裏。

“等、等下!你幹嘛呢!”紀年驀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,連滾帶爬地逃出伊爾迷的懷抱範圍,撫著胸口一臉驚悚,後者正面無表情地註視著她,眼神透著一絲不悅,語氣平平地陳述道,“你和毯子,都是我的。”

尼瑪雷死個人了!

紀年仿若被一道雷劈的外焦裏嫩,真心想給他跪了。

雖然從財迷的角度來看,因為紀年欠債,所以她本人和她的東西均為他的所有物。但這種話說出來絕壁會讓人誤會到其他的東西上面去啊啊啊啊!

這不,在旁邊圍觀的西索就揶揄地笑了,“沒想到,小伊的占有欲這麽強呢。”

伊爾迷直直盯著紀年,沒有理會西索。

紀年一手無奈掩面偷偷翻了個白眼,一手揮了揮,“毯子給你,請自由地……”

伊爾迷這次沒說什麽,立刻把毯子裹在自己身上,嚴嚴實實的,連個邊角都沒給紀年留下。

紀年:……

不想坐回原位被兩個變態夾在中間,於是紀年剛打算另外找個角落蹲著,腳步一挪,兩道殺必死眼光立刻瞪了過來。

“……”悻悻地縮回腳,紀年餘光忽然掃過西索正在堆著的撲克塔,一下想起貞子的千叮萬囑--

“西索的撲克牌!!”

伊爾迷的釘子、西索的撲克牌、還要團長的吻……

貞子你丫怎麽要求那麽多呢!

在心裏狠狠吐槽了下貞子,紀年磨磨蹭蹭地挪到西索旁邊,蹲下扯了扯西索的衣袖,硬著頭皮問,“西索……可以給我一張小鬼牌嗎?”

西索手下一頓,眼角斜睨了她一眼,“嗯哼~小年年得告訴我,要拿我的牌做什麽壞事呢?”表情忽然帶上了點壞笑的味道。

伊爾迷似乎想到什麽,盯著紀年的目光變得更加冷冽。

“不、怎麽可能拿去做壞事,呵呵”又不是對著牌意淫!紀年幹笑了兩聲,解釋道,“是我的一個朋友很喜歡你,拜托我討來一張撲克牌做紀念。”

撲克塔一下子倒塌了。西索撇了撇嘴,一臉掃興,“真遺憾~我還以為是你要呢~算了,拿去吧”

隨手從懷裏摸出一副嶄新的撲克扔給紀年,紀年接住一看這副撲克居然連封都沒拆,為難地撓撓臉,小聲道,“西索,你能給我張你常用的,小鬼的嗎?”

“嗯哼~小年年~你要求有點多哦”西索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,“說吧,為什麽指定要常用的,還要小鬼的?”

紀年真不想說出貞子要那張牌的讓人蛋疼的原因,但看西索那副不給我說實話你就去死吧的冷笑模樣,躊躇了下,只能羞憤欲絕地捂住臉,絕望地大喊--

“因為,那張牌你舔的最多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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